劍聲 第一章 新一幕

《Music國中的鏗鏘劍聲》呀深重寫版本——第一章

在亂世之中,人才輩出。這些人除了分開正邪兩派外,還有些不甘受制於世俗清規之徒行走於世。他們的行為不被傳統正派認同,但亦不屬邪派。這些人多都率性而為,恃才傲物。

皇星就是其中一人。

皇星不屬黑白兩道,做事手法飄忽,不論武功修行或是才智,都是江湖中最難以評估的。其他人都懼其三分,明讓三分,暗讓三分,實讓九分。沒有人想與他為敵。


時空交錯,愛恨難分。

矇矓中看見一個倩影,長頭髮,皮膚白裡透紅,身材均稱。


「這是甚麼地方?」皇星大叫。他環看四周的事物,便駭然發覺自己坐在床上。身處的睡房起用和諧的褐色調,擺著各種高貴的傢俱、玲瓏的裝飾,主人家的品味不言而喻。

桌子上有一碗稀飯,想必是主人家留下給他的。

皇星下意識地站起來,在牆邊拿起伴隨自己多年的配劍,帶著一貫優雅的腳步,輕輕步出房間。

那麼大的一間屋子內,一個人也沒有。沒有人留意到皇星的離去。

屋外的花草都經過主人家細心照料,才會長得這麼茂盛。皇星卻不屑多看一眼,匆匆離去大屋的範圍。


皇星進入了Music國的高音譜號市內,方知道已到了晚上。皇星一面前行,另一方面留意到他身後有人,便拔出劍轉身指向身後的人。

「你…你……可否給我你的簽名?」那說話的人十分年輕,大概十五、六歲。「我叫駒仔……」

「駒仔?是哪一號人物?」皇星發覺這處空氣的氣味及人物衣飾都異於原本熟悉的地方。奇怪的人,無緣無故要別人的簽名。

「你離開吧!」皇星對駒仔道,說罷就轉頭再走。誰料駒仔追上來,死纏不放。

皇星怒問:「你是甚麼人?」駒仔還未及回答,二人就聽見路旁傳出一陣呻吟聲。一位老乞丐半坐在路邊,衣衫襤褸,頭上蓬鬆的白髮發出陣陣惡臭,手中拿著一個空酒瓶,含糊地嘰咕著:「酒…酒……」這乞丐奮力爬起來,雙手撐著地,可是不久他又失去支撐,看來他已醉酒了。

皇星對此人心有芥蒂,但從衣襟中掏出銀子說道:「先生,我沒有酒。這裡有這錢,你拿去吧!」

那乞丐二話不說,緩緩站起來瞪著皇星好一會,然後大笑起來:「哈哈!你在可憐我麼?我才不用你的施捨!」這個老乞丐把空酒瓶摔個粉碎,打量一下皇星,又再道:「你懂武功是不!與我較量較量吧!」

皇星毫不理會老乞丐的提問,然後把銀子收好。皇星看了看這個老乞丐:身型瘦削,面容憔悴,但看起來也懂武功。可是,浪費時間與他較量對自己有何好處?

老乞丐見皇星沒反應,他便對駒仔道:「小子,我來教你最頂尖的劍術,來!」他見駒仔反應不大,於是隨手在地上拾起一枝樹枝當劍,運起內勁,使出劍招來。老乞丐的身影靈活地躍動,手中的樹枝彷彿已成了他身體的一部份,劍招耍起來不像一般劍法,樹枝此時就好比一條靈蛇,在三人的身體間穿插。

皇星瞧著老乞丐耍劍招,突然想起一個女人。他突然憶記起一個女人的樣貌,依稀記得這女人曾在危難中救過自己,把他好好照料,但到睡醒的一刻,那女人卻不在他身邊。到了現在,才想起自己離開前並沒有跟她說聲謝,實在有些失敬。皇星很想再見她,但在茫茫人海中,怎去找她的芳蹤呢?記憶很模糊……

老乞丐仍舞著劍,劍招之間滲著一絲絲劍氣。皇星忽然在沉思之中醒悟過來……很熟悉……那劍氣似曾相識……

皇星遲疑了一會,問道:「老先生,你師承何處?」

老乞丐暫倒舞劍,摔下樹枝,冷冷的道:「我一出世便是孤兒,沒有父母,沒有師父。武功不是偷學,就是自創出來。」

皇星聽後,頓了一頓,再道:「老先生,你可有其他徒兒?」老乞丐根本不像醉酒。

老乞丐沒有因皇星的提問而感奇怪,反而長嘆一聲,抬頭望天,說:「唉……她早就失蹤了……她天資很高,可是現在……」老乞丐轉眼望向駒仔,又道:「你來做我徒兒!」

「我?我才不喜歡學武!」駒仔喊道。

老乞丐瞪目而視,怒道:「你敢?」

皇星不屑捲入他們的事端中,但為了追尋那女人的下落,他默默跟在二人後面。

這晚,三人在客棧中住了一晚。

次日清晨,三人在客棧中吃早點。數十個矇面人衝入客棧,宣稱打劫。客棧內其他房客在威逼之下只好無奈地放下銀兩。幾個矇面人走近皇星的桌子,企圖要收下三人的錢。老乞丐道:「我沒有錢。」

「你沒錢可以住客棧麼?荒謬!」一個矇面人拔劍,向老乞丐動手。

「來吧!」老乞丐赤手空拳,卻不滅氣勢。

那幾個矇面人被這股氣勢懾住,互相對望了一下。其中七人結合成陣,開始向老乞丐發動攻勢。老乞丐左閃右擋,最初都應付自如,但過了一會,七七四十九個矇面人結合成七七之陣,威力加倍,聯手對付老乞丐。

皇星仍舊安坐著品茗,靜靜欣賞這場對戰。老乞丐一人抵擋四十九人的攻勢,還能支持到現在,可見他功力不差,可是再這樣下去,老乞丐一定熬不住。皇星決定出手了。

皇星瞬間閃進七七之陣中,拔出劍來。眾矇面人未及看清,他們手中的刀劍都已給皇星的內勁震至斷裂。假若皇星再出手,他們還會有命麼?眾矇面人見此狀,急急逃去了。

老乞丐不發一言,牽了駒仔離開。

老乞丐走了,又少一道線索來尋找那名女子。那麼只好獨自在路上尋找此佳人芳蹤了。

皇星依然未明白為何自己會身在此地。這裡的所有都異於他的故鄉。不管了,反正皇星自出道以來也未曾敗過,而且遇強越強。


客棧的一戰,使皇星在高音譜號市名振一時。這事很快傳到大劍師的耳邊……


老乞丐帶著駒仔進到一所殘破不堪的屋子中。此時,駒仔終於開口問:「你為何要我做你的徒兒?我根本不想學武!」

「我把這個送給你。」老乞丐把一本鋪滿了塵埃的書遞給駒仔,續道:「你骨骼精奇,是學武奇材。這本書,你慢慢的看。」

駒仔看了看這本《漁翁劍法》,又揭了幾頁,又問道:「這不是琴譜麼?哪裡有劍法呢?」

老乞丐笑了笑,對駒仔說:「用心看你自然會明白了。」


深夜,皇星獨自在高音譜號市的小巷中行。

一道慘叫聲劃破寧靜的夜。很近——就在皇星面前。濃濃的血腥味飄到皇星身邊。這些氣味總令人不安的。

「不要多管閒事!」

只聽見聲音,不見人。皇星走到小巷的盡頭,發覺那裡只有一具屍首。剛才的聲音從哪裡來?

「還不離開?」

又是她!皇星使出輕功躍上屋頂,環看四周,卻完全不見有其他人的蹤影。

另一邊廂,駒仔正在研究著《漁翁劍法》,嘗試哼著書中一行行音符。「蠻動聽的歌兒呢!但為何那老翁說這是劍法?」說著,駒仔再次哼出《漁翁劍法》的首一句。

《漁翁劍法》首幾句全是密密麻麻、高高低低的跳音,接著又一段十分閒適的旋律。駒仔未能參透箇中奧妙,乾脆把第一頁的旋律背進腦子裡。他猛然生了一個念頭:「去找皇星!」

(下一章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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