螢光筆深究

作為小深的同學就會知小深在中六前其實不用螢光筆,中四、五的中史書簡直是「受保護動物」,我從來只會鉛筆間書。但在中六就不是這麼說。小深的三科AL其教科書/筆記均是一大堆白底黑字,若沒有不同顏色的螢光筆把資料分類,根本就會活不來。

小深的筆袋有一半空間被螢光筆佔去......共有12枝不同顏色的螢光筆。(其實我都覺得這樣好誇張)主要有四個品牌。

黃色螢光筆特別要買Faber-Castell的,因為這種黃色真的會螢光,最搶眼,不像其他品牌般黯淡無光。雖然體積之大令我不太喜歡,但因顏色的關係都要用。

用得最多的是Pilot spotliter,單頭雙頭都有用,有橙黃色(像金色的,好美)、紅色、螢光粉紅、綠色、淺綠色和淺紫色(這是新購入的)。這個品牌的螢光筆最大好處是它出墨少,但同樣做到很光的那種感覺(尤其為橙黃色),這樣就不怕墨水過底。

蜻蜓牌TOMBO雙頭螢光筆我有啡色(就是夠騎呢我才買)、紫色和藍色。除了這三枝外我還用過它的橙黃色和橙色。整體上覺得出墨很多,容易過底,又會造成深淺色阻礙閱讀,所以用完之後,除了啡色外,下次還是用其他品牌的藍色和紫色吧。

最後還有用Zebra OPTEX的橙色和深藍色。對它印象不錯,沒有出墨太多的問題,最緊要的是有騎呢色深藍色,名副其實用來unhighlight@@

Pentel Cocktail Line在同學們中大獲好評,我也有其藍色,不過是我不懂控制出墨的關係,我用起來有點困難。聽說Pentel打算不再生產此產品了。

此外我還用過uni Promark的橙色,嫌其出墨極多,畫完之後要待它乾透才可揭到下一頁紙,否則會印到其他地方;若劃在普通粉紙上(即平時printer用的A4紙紙質),則會過底......不知其他顏色會否出現這情況,不過我已經厭棄了promark。Promark有兩種筆桿,其中全黑色只留不足半吋透明的筆桿早沒再生產,屬於稀有品種;現時的promark都是透明筆桿的。

最近發現了小時候曾用過的Zebra Sparky-1黃色,不過相對於Faber-Castell,已經不再sparky了......亦需要用家自己控制出墨,但這個較易控制,亦不是Pentel Cocktail的Gel墨水。

當然,不止用過那麼少品牌......只是現在已經沒生產/沒售賣,我自己也沒有留下筆桿,所以未能在此紀錄。

藍筆深究 (三)

該到原子筆了。其實對於原子筆,我用得很少,大概中五時才開始再用,原因是覺得原子筆的藍色普遍太淡,出墨又不及墨水筆的順暢,所以沒怎樣用。

我最喜歡用Zebra Super Fine 0.5,它說自己是0.5,其實比0.5要幼一點。出墨極順暢,只是用到最後就變得淺色。出墨順暢的始終都是惹人喜愛。

Pilot BP-S Fine都是心頭好,很耐用,墨水顏色穩定,用到後半段出墨會較順暢,我做中化都用它啦。缺點是因為沒有軟膠所以拿得久手會痛。Pilot還有Super Knock,優劣大同小異。不過我多用BP-S Fine。

三菱SN-80都是按芯的,整體來說,墨水顏色較淺,稍用力寫效果才好。有時做中化都會用。

Pentel有一產品名為e-ball 0.5,起初用時覺得不錯,墨水顏色不太淺,墨水量也很多,但可能是我有次用它用得太久,它有漏墨的跡象。現在它在我筆袋中做後備......

中五時也用過uni Laknock 0.5,似乎不錯的,但用到後半段時墨水就會淺色,可惜。

因為是原子筆,掉在地通常都不會有意外,所以不多說了。總括而言,就是多數原子筆都有墨水顏色變淺的情況。也由於小深不常用原子筆,無法為大家報價。我常用的藍筆我都一一談過了,不知大家用筆的習慣是怎樣的呢?

下回:外傳 螢光筆深究

劍聲 第三章 殺機

《Music國中的鏗鏘劍聲》呀深重寫版本——第三章

和煦的陽光灑在Music國大地,亦照進了高音譜號市音符客棧裡。

音符容棧中雖有著溫暖的陽光,但全場的人卻感覺不到半點溫暖,反而整個身體也僵直了,除了皇星及阿深。

阿深令皇星怒不可遏,使皇星要置她於死地,這可說是阿深自找的。

客棧中眾人都不敢動,默默望著皇星要了結阿深的樣子,他們都怕皇星要殺他們。

默然間只剩下阿深拼命掙扎呼吸的聲音。突然「登」的一聲,眾人都聽到有人在撥著弦線。

皇星一聽之下,立即抬頭瞧往客棧二樓。一位祥和的老婆婆正在彈奏著古箏。這老婆婆身材矮小,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綿衣,似笑非笑地用她長長的指甲彈奏古箏。皇星雖見老婆婆雙手正輕撥弦線,但他聽不到一絲聲音。忽然又「卡」的一響,皇星及阿深身旁的桌子已被給分成兩截。

眾人皆目瞪口呆,屏氣凝神。

皇星笑了幾聲,冷靜地說:「又多來一個這樣的人。」雖然不知道這老婆婆的身份,但可以肯定到老婆婆與阿深該是同一路。

「先生,請跟我來。」

老婆婆清清楚楚地吐出這幾個字。她聲震屋瓦,句中字正腔圓。

客棧中眾人逐漸離開,如果在這裡多留一刻,恐怕會有生命危險。不過,駒仔沒有動身。

「怎樣?」

老婆婆再吐出二字。

皇星依然緊緊地捏著阿深的頸,毫不放鬆。他瞄了阿深一眼,阿深也在望著皇星,眼中流露著楚楚可憐的眼神,卻得不到皇星的可憐。

這樣我一個女人使皇星怒上心頭,留她在世上太不合皇星的心意了。

皇星緩緩放開阿深,阿深立即跌在地上。皇星面容冷酷,瞪了阿深一會,才走到老婆婆處。

老婆婆在廂房中背皇星而立。她道:「原來阿深帶來的人是這個模樣的。任性而行、衝動做事、不顧後果。年青人,做不得、做不得!」

「別多管閒事。」皇星冷冷的道。

「年青人應該要有禮貌,還要感恩圖報。面對於己有恩的人豈是以暴易暴的麼?」

皇星討厭有人這樣教訓自己,於是說道:「不要太過份!」

老婆婆仰天一笑,又道:「你不是要找人報恩的麼?」

「你怎會知道的?」

「如果你要找她,就跟著我走,否則也不要在音符客棧中搗亂。」說著,老婆婆又迅速離開音符客棧。

這個老太婆要在耍甚麼花樣?皇星在盤算著,但也跟隨著老婆婆的腳步走去。經過大廳時,他再看見阿深。阿深坐在地上,喘息初定,定定瞧著皇星。那麼自以為是、目中無人的女人,應該受教訓。

老婆婆與皇星走著走著,來到了高音譜號市市郊。老婆婆聽到皇星的腳步十分沉穩,顯然內力非凡,所以提高警覺。皇星也不敢輕率行事,因為他大概已進入了老婆婆所控制的範圍。

在轉角處,老婆婆乘機牽著皇星手腕,任皇星怎掙扎也甩不掉。老婆婆一探之下,更大吃一驚。皇星不但內力深厚,而且骨骼精奇,脈搏更是剛烈異常,她心嘆:「年輕人果然是年輕人,但如此年輕卻有如此造詣,實在令人費解……」

老婆婆越走越快,皇星起初也能跟上,後來要施展輕功才能跟著。兩人過了幾個樹林,終於來到一大屋前。

大屋的正門前有一堆堆色彩繽紛的花草,看來是每天給主人家悉心照料的。花草堆中有一塊大理石碑,上面刻著一行行音符,還有四個大字——音符山莊。

站在石碑處面向大屋而立,可見大屋正門門框上也刻上了音符。大屋的右邊是後花園,那是一片大草地,再延展出去就是樹林。

老婆婆領皇星進入音符山莊中。皇星開始不耐煩,向老婆婆喝道:「你帶我來有何居心?」老婆婆一言不發。

大廳中只有一張沙發及一小茶几,空曠得連呼吸也有回音。老婆婆一踏進去,雙手未動,大廳就響起和諧的輕音樂。

「是阿深救你的。」這六字傳到皇星耳中,皇星只感到可笑。在皇星心中,那個救他的女人是美若天仙的,心腸也是極好,差不多毫無缺點可言;不過阿深卻是心狠手辣,殺人不眨眼,還是攻心計的……沒可能。「你有甚麼證據?」皇星低聲問。

「音符山莊就是證據。」老婆婆慈祥地微笑著。「音符山莊是阿深的家。」

是的,要知道阿深是不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,應該從記憶最清晰的地方著手。皇星走遍全屋子,終於給他在三樓走廊盡頭找到當天的睡房。房間起用和諧的褐色調,擺放著各種高貴的傢俱及玲瓏的裝飾……桌子上的稀飯已給倒去了吧……再把配劍放在牆邊,那不正是當天的圖畫麼?

皇星一轉頭就見老婆婆微微笑著,老婆婆就問:「怎樣?」

皇星沒作聲,把配劍拿回來。任皇星怎麼不想承認,但唯一可以證實的證據也告訴他:阿深就是皇星要找的女人。

「她原本不是這樣的……」老婆婆說。「阿深六年前突然變了性格,由溫文爾雅變得富攻擊性……最初我也大惑不解,但後來阿深竟留書給我,說六年前因魔音國入侵Music國,當時的深理醫生死在魔音國人手下。深理醫生靈魂借了阿深,也就是我女兒的身體,直到現在。」

皇星站在那兒聽得非常不耐煩。這些事原本就與皇星無關。皇星說:「老婆婆,謝謝你給我找到了那位女子,我亦只想向她道謝。」

「先生,請你幫我!」老婆婆哀求著。

眼見老婆婆硬是死纏不放,不禁動了殺機,心中暗道:「我縱橫江湖多年,何時受制於人了?一個老太婆的哀求就可以令我幫她?笑話!」最根本的是,皇星完全不相信靈魂之說,只怕眼前是一個陰謀、是一個詭計、是一個充滿奸計的佈局,要使自己踩進去。沒錯!那個阿深不曾向自己施了甚麼法術嗎?這老太婆又說阿深是她的女兒,那不就是同路人的最好證明嗎?那位救過自己的女人怎會變成這樣?

這樣的分析還會有錯的麼?這是皇星的理解,是一定不會有錯的,因為皇星是天下第一。

不過,皇星已忘了他現在所處的是個不熟悉的世界。

皇星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對的,不禁心中一樂:「笑話,要騙本人?來生吧!看來要給這老太婆一個教訓,我才可以知道真相。」

皇星憤怒了,他的殺氣充滿小屋。老婆婆亦發現皇星異常的殺氣正向她逐漸逼近。皇星已不能壓抑心中的怒火,他挺劍向前,發出破空之聲。

老婆婆神色凝重起來,心裡雖是懼怕,但憑她廣博的閱歷,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依然擠出一個慈祥的笑容。

皇星不發一語,右手運勁,似刺非刺地揮劍進攻。

「年輕人,音符山莊中豈容你亂來?」

皇星不理會老婆婆的說話,眼裡只有團團怒火,便把劍向前猛刺。奇怪!長劍只能刺穿老婆婆的衣服。卻未能刺進老婆婆的身體。無論皇星如何使勁,始終亦未能傷她分毫。

突然,皇星耳邊響起了音樂。他逐漸放鬆握劍的手。那是一種令人清心寡慾的音樂,聽在耳中,聽者彷彿在母親的懷抱之中享受溫暖,心中不再有煩擾,就如身處在廣闊的草原之上,無憂無慮地奔跑,非常暢快。眨眼之間,皇星的心境十分平靜,多麼美妙。

「為何我來此地不久,殺氣會如此強烈的呢?怎麼我那麼容易動殺機?」皇星迷惑了。皇星雖不守俗規,道德觀念與一般人有異,但絕不衝動殺人。那與禽獸是沒分別的。難道有人不知不覺之間向皇星下了甚麼魔法邪術?誰有這個本事?誰有這個野心?誰有這種手法?

皇星閉上雙目,忽地要開始瀏覽自己的回憶,看回自己的少年時代、童年……一些自己以為早給忘掉的事竟然一幕幕的在腦海中清晰地浮現。

皇星看到那位救過他的女人,但影像太模糊,根本無法認清她的芳容,輪廓不清楚,只勉強見她臉蛋有少許尖。

猛然之間,皇星記起了一曲調子。這曲子調子很高,似乎是一首給女生的歌兒。幼嫩優美的女子歌聲中夾著一些歡愉的笑聲。皇星從歌聲中記起一件重要的往事、一個埋藏在心很久的秘密。曾經為了忘卻此事,跑離傷心地,把一切關於她的事物扔掉。

可惜,往事未如煙。


當年,皇星不過十歲出頭。他自幼無父無母,收養皇星的獵人說,他在森林裡拾得此名熟睡的嬰孩。皇星跟隨獵人生活,個性孤僻,同齡的孩子都不敢與皇星相處,唯獨一個小女孩與他閒時嬉戲。女孩教皇星唱歌,可是皇星總不肯唱。他們二人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,可惜好景不常。

這位好友不再在大樹之下等待皇星;皇星等她,她卻不出現。後來,皇星鼓起勇氣跑到她家去問,才知道女孩早給賣到人家當小妾。

皇星自此明白甚麼叫絕望。即使得知女孩已走,但皇星依然每天午飯後在大樹之下等待女孩出現,教他唱歌。一天等不到,翌日再等。這種沒了期的等待,令皇星絕望,他常常回望以前,沒有動力使自己往未來進發。

自此,皇星專注學武,研究劍術,既是要提昇自己的力量,亦是借學武以放下從前,追求將來。

日子漸過,皇星殺的人越來越多,武力亦越來越高。皇星的名聲非常響亮,黑白二道中無人不識,無人不敬。美人、醇酒、權勢、地位、財富等一切世界中的俗利,皇星都全部擁有。只是,皇星殺的人太多,雙手沾滿血漬,再也洗不清。

皇星刻意地忘記故人,連內心深處也不可再有故人的存在。

意想不到,竟然在這遍異地中喚起這一段不可忘卻的回憶。沒錯的,這首歌是二人共同生活的烙印。天涯思卿,只是被自己壓抑而已。

已經很多年,皇星那些放縱自己的生活也應該要完結。皇星突然記起他已不再在自己的世界裡,所有都要從零開始。

皇星,勇敢面對現實吧!


皇星眼裡凝著淚水。放下故人的心情不是其他人能夠容易知道的……

「是誰?」屋外傳來一女子大叫的聲音。皇星從窗子望下去,只見一個身影在音符山莊樹林邊走來走去。皇星見狀,從窗戶跳了下去。

「麟仔?是不是麟仔?無論你是誰,你出來!」阿深的聲音比其他女子低沉,更是異常響亮。「麟仔」二字響遍整個山頭,回音不絕。

皇星聽見了——樹林裡!有人躲在矮樹叢中!

(下一章續)